李时元的山水画是先观真山真水,然后取其意境,掠过其形,直入山水精神核心,泼墨写意功法极佳,焦、绛、青、兰无所不能大泼,把彩墨酝酿得如入神境,流光溢彩,奇韵涌生,悦目益心,最为动人。
观赏《醉汉》一幅彩墨山水,可识李时元山水的笔功墨法相当卓绝,表达形式十分奇特。笔施焦墨,纵向横纵擦皴刮涂,不但有国画技法,还有油画功深,双技互融,把山的形态质感构至于仰观即可攀越的境界,平面之内生层叠,有虚有实,如梦如幻,形真意切,即可依此为例。
李时元用墨则是以五彩拟斑斓,色彩无比缤纷。山脊兰绛染神奇,云际紫兰成神逸,松枝漫漫胭脂蕴,画面在彩墨的熏染下,成于自然,超越现实。艺术美感源于写意为“醉”,并非仅仅是山水醉,而是人目触及美境而后得心醉,艺术感染力可见非常丰盈。
另有泼墨山水杰作《泼墨山水心生情、声喧云石色静松》一幅,诸色一泼生情韵,山为高逸,水为长远,形似为妙,妙在似与不似之间,此景并非人间有,再遇竟然梦里生。
李时元的泼墨山水,以写意引人进入梦境,在他的泼墨山水前,似梦非梦,在现实与虚拟的幻化里,山水精神把握在心,形似包裹千万气象,给人带来可以远观,可以深思,可以永久珍藏的艺术体验。李时元的泼墨山水一是绘山水,再是写人心,心境入画境,泼墨成神功。
《辉映群山》《飘逸》《秋韵》《山高水长》《静山细水》诸幅,更加鲜明的体现出李时元山水的独特:把写实融进泼墨,用意象包裹现实,技通中西,一派成宗。
在以上这些作品中,有时近景为泼墨出,远景却油画法细构,近为虚,远为实,错位感受,遥远及近,给观赏者带来奇妙的山水回环的陶冶感受。
有时近景为写实,施油画造型法,远山轻泼,取其逸境,引导观赏者从现实走进幻想,同样对艺术心理产生强大的牵引力。
有时候山为虚,树为实。有时候云为实,水为虚,虚实变换,无所不及。有一种心理叫“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”,有一种山水艺术叫“一半是实望,一半是幻想”,这种山水形态,成为李时元山水的独特艺术内涵。站在山水技法发展创新的角度来看,李时元的这种山水意境,就是走上了山水画创新的新潮头。以新为技,自然是开宗之功。
所以上述作品,皆可为山水艺术新探索新功法的典范之例,艺术价值如山水发展的新路标,重要而珍贵。
从艺术理念的角度来看,中国写意之法与油画印象主义是相互能通技的。只不过打通中国画和油画的技法通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这不但需要艺术家有胆识,更需要有中西能成的高技。
在技法探索的道路上,李时元的艺术实践特别有胆量,也有高技。比如《日月同辉》《飞流直下》就大胆采用了油画的印象主义入山水,用印象主义手法画山,没有看到山,但的确是有山的。山的印象不是留在画面,而是印在人心,就是让人感觉到,虽然看不到。李时元不以线条画山,以朦胧的彩墨衬托山的,画不见山心有山,斑斓多彩境归心。写意加上印象让《飞流直下》《日月同辉》成为国画和油画打开通径的教例范本,这不仅仅是李时元的艺术胆识的,更是技艺奇能的酝酿成就。
大泼逸墨山河美,流光溢彩意蕴奇。李时元山水无论是笔法还是用墨,都取得了不同凡响的艺术新成就。重要的是这些成就依传统而成,正宗不入邪路,始终坚守纯山水艺术的边际,与当下许多画家过于强调自由主义的低质山水不同,李时元的坚守和创新恰是山水艺术发展的主流大道。
华艺书韵文化传媒艺术总监著名书画评论家史峰2018年1月27日